上一世中,辅国公府为了做足阵势,也差了不少府兵前来看守。

    但不知是纪律松散,还是心中知道只是走个过场,除了堪堪护住了女眷外,整个场面一片混乱。

    一锅粥还没熬好,灾民就冲破了防线,疯了一般往上涌,都想拿自己手里的破碗去舀。你推我我推你的,粥还是夹生的不说,喝到嘴里的,还没地上撒的多。

    但如今的场面却又不同。

    一排身着铁甲的士兵往前头一站,隔出一条线来。

    他们每一个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,光是站在那里,身上的气势便令灾民心生畏惧。更何况,他们一人手上还拿着一杆擦拭得雪亮的长/枪,枪杆顿地,枪尖指天。锋利之处虽不指向人群,却也有了足够的威慑。

    赈灾的吃食也是由将士们分发下去,一人一碗粥,一个馒头,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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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也不多,谁也不少。若是发现了混在灾民里头好吃懒做的京城无赖,便当场一顿军棍打出去。

    沈陶陶看着不由有些生叹。

    果然,这世家与世家之间,真赈灾与借着此事给自己做脸面之间,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。

    而她们自轿子上下来,虽看不清容貌,但两个正当韶华,衣饰不俗的小姑娘,还是迅速吸引了周遭的视线。

    为首一位浓眉虬髯的的老将军,见到人群微有些骚乱,顿时虎目圆瞪,向此处扫来。

    他瞪着眼睛的样子颇有些怕人,江菱却并不发怵,大大方方地走了上去,当着众人的面,喊了一声:“爹!”

    那江老将军立时改了神情,大力拍着江菱的肩膀,哈哈大笑道:“菱儿,今日怎么想起爹来了!”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笑声一顿,上上下下打量了江菱一阵,陡然厉喝道:“是不是宫里有人欺负了你!告诉爹,爹给你出气!”

    “这宫里哪有人能欺负的了我?”江菱傲然答了,又压低了嗓音对江老将军道:“爹,你别一惊一乍的,等下吓着陶陶。”

    江老将军闻言,便移目过来看向沈陶陶,笑道:“你还带了朋友过来!小女娃儿是哪个府邸出来的?说不准我还跟你爹喝过酒!”

    喝过酒,那自然是没有的。

    要是真与从一品骠骑将军喝过酒,沈广平能将那酒杯给供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