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
    屋门突然被撞开,王爵身形矫健,最先冲进来,趁季维骐还没来得及反应,一拳将他抡倒在地,手里的绳子也松开了。

    季维骆被掐在嗓子眼儿里的那口气终于顺了下去,他连咳带喘,头昏脑涨,眼冒金星。

    王爵将季维骐死死摁在茶几上,动弹不得,陆窦及紧随其后,冲到季维骆身前,迅速替他除掉了勒在脖颈上的尼龙绳。

    随他们而来的还有两名港警,他们进屋后扫视一眼,大略明白了情况,立即从王爵手里接过控制季维骐的活儿。

    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其中一名警察询问道。

    季维骆有气无力地靠在陆窦及腹前,咽了咽唾液:“如你所见,警官,刚刚这个人要杀我。你们要是晚来一步,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。”

    两名警察的眉头皱起,对视一眼,然后拿出手铐将季维骐双手铐住,拎着他起来:“先生,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
    季维骐这会儿才回过神,顿时想明白了一切,瞪着季维骆,冷笑道:“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。”

    季维骆没有看他,只对陆窦及说:“我伤口裂开了,陪我去医院处理下。”

    于是陆窦及走去对警察说明了情况,等伤口处理完毕,就会立马去警局做笔录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警察点点头:“好,顺便你们去医院开个详细的伤情报告带过来。”

    警察押着季维骐走后,季维骆和陆窦及也跟着离开。临走前,季维骆对王爵道:“剩下的麻烦你来处理了。”

    王爵痞痞地笑道:“交给我好了。”

    他留下来,一脚蹬上椅子,然后攀到高高的柜子上,伸手够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,从灯罩旁边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针孔摄像头。

    打车去往医院的路上,陆窦及一直没有说话,但却紧紧握着季维骆的手,一丝力气都不曾减少。

    季维骆要陆窦及陪他去医院,就是担心这种情况出现,所以要早点跟他解释清楚。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侧头看了看身边这哥,问:“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

    陆窦及仍然看着窗外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“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,才出此下策。”季维骆低下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,语气里满是讨好,“而且我现在不还好好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