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平殊没吭声。

    像是过了几百年那么久,绿灯亮了,徐宛淡淡地扫他一眼,轿车再一次飞驰出去。

    他俩默契地不发一言,望着公路,谢平殊隐约感觉有几分燥热,但他不好意思让徐宛开空调,只好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等徐宛的吩咐。

    白轿车停在一个岔路口,徐宛探出头,吊儿郎当地按了几声喇叭。

    装潢不俗的店铺刚经过早餐的高峰期,一道挺拔魁梧的身影从店里走出来,咬着一根烟,从车窗处塞进来一袋肉包子。

    徐宛眼眸弯弯:“赊账。”

    “还过账吗你。”俞偲好笑不已,眼神落在副驾驶的谢平殊身上,语气不自然地冷了些,“口味变了?”

    徐宛看了眼不明所以的谢平殊,似有所悟:“可不是?图他年纪小,图他爱洗澡。”

    俞偲冷笑:“上哪骗的小孩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对谢平殊抬抬下巴,“小兄弟,成年了吗就跟着这娘炮瞎玩,不怕得病?”

    谢平殊支支吾吾,还是徐宛不耐烦地甩个白眼,把车窗摇上去,一踩油门溜了。

    俞偲在后边骂着什么,徐宛把车载音响开到最大,随便点了首打击乐,吵吵闹闹驶出好几百米才调小音量。

    谢平殊没敢多问,徐宛也没多说,只是神情不善地瞪着前边行驶缓慢的车,嘴里囫囵骂着些路怒症标配的脏话。

    ......虽然听上去更像迁怒。

    路边的风景跟循环倒放的视频似的,重放了一遍,谢平殊头发被吹得奇乱,才听见徐宛对他说:“小殊,你怎么看待男同?”

    谢平殊原本对着风景发呆,被他点名,猝不及防:“我觉得...谁喜欢谁是私人问题,我的想法并不重要吧。”

    “万一有gay喜欢你呢?”

    谢平殊打了个寒战:“那他真是想不开。”

    “万一那人是安安呢?”

    谢平殊:“......”他咽了口唾沫,颤巍巍道,“宛宛姐,不要做这么恐怖的假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