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泪光盈盈的注视下,喻夏的神态显得格外冷血无情:“别人做戏都会做全套,你呢,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才凑上来,利用完就丢,等到发觉还能回收的时候,随意编了套理由就又想故技重施——”

    “在我这都几次了?要我帮你算算吗?”

    梁秋梧执意去拉她的衣角,哭的小声打嗝:“不、不是,我没有利用你,我一直都喜欢你,之前我就想过跟你公开的,是公司……呜呜呜,你相信我,我不要你给我加戏份,我就想重新跟你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不想啊。”喻夏垂下眼睛看她拉着自己衣角的动作。

    女人指尖攥紧,不可置信地看着她,似乎不愿意相信自己都已经这样痛改前非了,她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自己。

    喻夏拨开她的动作,不想再在这偏僻的道具室里吸灰,朝着门边走去:“有件事忘了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她搭着门把手,“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你的话,只是以前愿意被你骗。”

    门被拧开,室外炽热的日光照进来,将她晒得眼睛稍稍眯起,她低声道:

    “但我现在不愿意了。”

    薄菀吃过午饭,出门想找柏月,却见走廊尽头的道具间里梁秋梧一个人出来,肩膀耷拉着,眼眶还有些微红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地在附近找喻夏的身影,果然见她一个人坐在附近的阴凉处吃香蕉,尽管半点目光也没给梁秋梧,薄菀仍然直觉将她们俩联系到一块儿。

    “菀导。”

    柏月来到她身边,手里还拿着一部微单,薄菀收回目光,瞥见她手中的东西:“刚才跑哪儿去了?”

    举起那部微单,柏月一番操作,打开相册让她看到了里面的东西:“在附近看到几个偷拍的,刚才叫警卫去了,不过有个跑的太快了,把设备都摔了,正好让我捡着,喏——”

    “里面还有你和编剧呢。”

    薄菀抽空觑了眼,发觉那照片正是上午她在导戏的时候,喻夏凑到她后边看镜头的画面,那会儿她专注地看镜头,是真没注意到对方,没想到喻夏离她这么近。

    就是这照片拍的着实太模糊。

    “删了吧,”薄菀挪开目光,不无遗憾道:“这也太糊了,没什么收藏的价值。”

    柏月:“?”